Ryoka

希望明天也是晴空万里

【鲶骨】Por una Cabeza【短,完】

-本丸背景,近侍鲶&暗堕倾向骨,没搞事,后面又在谈恋爱,开放式HE

-没头没尾暗堕倾向上私设如山完全瞎扯,没有彩蛋,ooc没能避开,请慎

-其实是送给@名原凪 的6.9生贺(我太拖延了),感谢阿凪平时一直投喂我

-这次好多近侍曲要肝,咸鱼婶瑟瑟发抖……

 

战场之上烈风痛吻烟尘,换气时吸入的黑灰咸腥异常。

鲶尾眯起眼避开尘埃,嘴里呸呸两下又吐掉呛进的敌军之血。

今日的计划已经全部圆满完成了。在强度极大的工作之后便是极度的疲惫,鲶尾卸下力气来,只觉得肩膀酸疼,被划开的伤口也隐隐发热。队伍之中同伴们嬉笑着说,非得回到本丸好好享用晚餐及温泉才能够慰藉。

[兄弟,回去啦。]

立于风与尘土之中的白发少年衣袖破碎,刃如秋霜。风吹起他两颊白发,那耀眼的光泽便被沾染上不知是谁的血污,在鬓角处透出丝丝的黑色来。

混杂于白发之间,新生的膨胀的蔓延的黑色发丝。

鲶尾停下了走近的脚步,接住骨喰向他望来的眼神——

最为熟悉的眼神,平静的温和的。

[我啊,一直觉得兄弟的头发很漂亮。]黑发的少年喃喃道,[兄弟呢?]

[……没什么想法。]

简短回答之后,两人面对面静立着不再言语了,对其他同伴归程的呼唤同样置若罔闻。

沉寂间风又卷起骨喰的头发来,少年仰首张口,仿佛渴求一般地将那带着漂浮颗粒的浑浊空气纳入胸怀肺腑,喟叹了一声。

[兄弟之前和一期哥说过,想要让历史重来。]

并非询问,而是陈述的语气。

[刚刚稍微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。兄弟的想法……我好像能明白了。]

那是个坦然的眼神,疏离的冻结的。

这么说着的骨喰微微侧过头来,那双藤紫色眼眸依然干干净净。鲶尾清清楚楚看见那鬓角处的黑发又浓重了些,向少年后脑延伸一分,随即又被落下的白发掩盖住。

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和骨喰一样,吞下了痛吻黑暗的空气。

黑发的少年呼吸一窒,喉咙生烟。

 

近期的天气一直阴沉,泛着淡淡如烟迷蒙的铁灰色。角落里蜘蛛垂下丝网,而蘑菇则隐隐待发想要破墙而出。檐上水珠不时滴落进领口,偶尔引得孩童小声惊叫,而前辈们则轻笑着侃些茶水点心的日常事,隔着门听起来也轻松愉快。

只是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按捺不住。

小心控制好分寸而绑住的手腕,以胶带与束绳限制行动的足扣,被抚平褶皱的衣领与下摆,身上被施加束缚的少年。

门口咔哒两声新锁脱落,那个身影逆着光踏入。

骨喰叹了口气,在被门缝的光照射到眼睛时翻身坐起。

[……加一块蒙眼布。]

[唔……兄弟是在生气?]鲶尾将晚餐放下,伸手去松开少年身上的束缚,[是我绑得太紧了?……啊抱歉,下次痛的话要说出来喔……蒙眼布真的需要吗?]

即便是刻意放松了束缚的力度让双手还有些活动的余地,但骨喰手腕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绳子勒出了些红痕,像是画作泛旧,贯在白皙的腕骨处鲜明刺眼。足扣松脱,踝骨不受压抑却似乎更显得白,尖锐瘦削,摩擦过落下的皮带。

黑发的少年一脸懊悔,又说出熟悉的话语来。

[兄弟就不能再好好想一想吗?]

那日他们避开了队伍的同伴回到本丸,在晚饭前鲶尾将自己扯进房间,一口气吐露了所有疑虑与顾忌,以及过分吵闹的劝说。骨喰望着黑发少年担忧的眼眸迟疑了一会儿,在灰黑色房间内淡淡地开口道,可是兄弟也这么想过。

[改变过去的话……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情了。]

[……兄弟也这么觉得吧。]

那是他们第一次争执不休,而那样的场景他们都从未想过会发生在彼此身上。一方气急一方冷淡,各执己见绝不退让,显露出平时绝不会拿来面对对方的态度,辗转反论间谁都一往无前。

深渊的裂痕在他们中间缓缓划开,暴风雨则在骨喰鬓角处酝酿,也许下一秒就会以黑色发丝为起始蔓延到后脑到发尾。

在争执的最终,白发的少年颔首对束缚表示了理解——以防自己伤到自己或是伤到同伴的做法,凛然地无视了头疼的对外言辞——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而导致的头疼症状。

[兄弟觉得那样好的话,那就这么做。]

黑发的少年那时正气急,闻言勒紧了手上的皮带扣。

之后的束缚一次比一次随意,直至今日。

鲶尾找他谈论的间隔却越来越短,他说他不想再把兄弟关在房间里隐瞒真相了,也不想再在大家疑问时敷衍回答。

他说,兄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。

骨喰点起灯来。障子纸被屋内的灯光与门外的月光照得半亮,从剪影看鲶尾正在落锁。比起之前每日形影不离的相处,不知不觉中似乎也看惯他的剪影了。

[那个,兄弟。] 

黑发的少年突然沉声呼唤。

[……嗯。]

[……我之前也想过要让历史重来,但是……]

[真的改变过去的话……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们了。]

白发的少年呼吸一窒,喉咙生烟。

 

鲶尾一阖上眼睛就有无数影像在眼前闪现,纷乱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杂乱无章的图画。

如同半打开的壁橱门,团成一团的被褥枕席,四脚朝天硬邦邦的茶桌,被撕开一角的障子纸,旁边编织带上交缠的线,散落的灯罩与蜡烛,碎裂的碗碟,凌乱的衣服,以及现在仰面躺在地上被压制住动作的自己。

不用想也知道,屋内乱成什么样子。

等待许久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,黑发的少年吹开散落在脸上的长发,向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兄弟道,[……真不愧是兄弟啊。]

白发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,那一拳便干脆利落地落在了鲶尾脑袋边上。

[……好吵。]

深渊的裂痕终于还是划开了。

暴风雨在室内爆发,而骨喰鬓角处所生的黑发几乎已经掩盖不住,穿插在原本的头发之间延伸凸显。鲶尾意识到再也不能拖延了事,锁上房门来以极其认真严肃的态度主导了这一次的谈心——并由兄弟主导结束了争执与打斗。

骨喰跨坐在自己腰间,正以一种复杂的不虞神色低着头。

雪白衬衫被拉扯出了无数细小褶皱,领结全数散开,惯用的手套丢了一只,头发凌乱地半拂在脸上,一缕黑发便自耳侧垂落下来,明晃晃地闪着鲶尾的眼睛。

他占据上风,身体看起来却摇摇欲坠。

他说,兄弟你不明白。

[我明白。]

黑发的少年反驳回去。

[我明白,兄弟也有在为我考虑……可是,这不行。]

[真的改变过去的话……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们了。]

[我不想失去现在的兄弟……也不想失去现在喜欢着兄弟的感觉。]

面前的少年皱起眉来,依然是疏离的冷淡的模样,似乎是为突如其来的告白感到了不适应,按在身上的力道却放开了。鲶尾在骤然和缓的空气里狼狈喘息,抬起手去替骨喰将那缕黑发理到耳后,触碰到的耳垂冰凉柔软。

骨喰拍下他的手,[……奇怪的话。]

那双藤紫色的眼睛还是干干净净,似乎从未被寄生了黑暗的记忆所冲撞过一般。

是错觉?总觉得兄弟有点害羞。

[那个,兄弟……]

[鲶尾和骨喰?在里面吗?]

门外突然传来颇为急促的敲门声与叮铃当啷的响声。

鲶尾望向门口,隔着障子纸隐隐约约能看见不少熟悉的剪影。除却刚刚敲门呼喊的一期哥之外,在屋外也站满了本丸的同伴们,连审神者也在内,正吵吵闹闹着在锁的位置鼓捣着——怎么看都是要一探究竟的样子。

糟糕,刚刚和骨喰动手时没注意分寸,好像确实打翻了很多家具……还打碎了东西……门外的锁虽然新但也是万屋购买的日常用具,钥匙也是同一批生产的类似品,门大概……

[很快就会被打开了。]骨喰叹了口气,[抱歉兄弟,这次……]

黑发的少年扯住了他的领口,以开始谈心时一样认真严肃的表情问道。

[兄弟还记得,我刚刚说了喜欢你吗?]

[……记得。奇怪的话。]

这一次看清楚了——眼神飘忽,脸颊微红,确实是有些害羞的样子。

鲶尾于是轻松地笑起来,[嗯,记得就好啦。]

伴随着沉重的锁头落地声,秘密的房屋被打开了门,光线开始自细小的缝隙涌入,兄弟们与审神者担忧的话语也几乎同时而来。

[……抱歉,兄弟。]

被五指攥紧的衬衫领口被更大的力气向下拉扯而去,骨喰没有料到这一举动,被轻易改变重心。黑发的少年闭上眼睛覆盖住对方的嘴唇,翻身将跨坐在身上的兄弟转按在地。

黑色长发散落一地,而骨喰那异常的发色混迹其中,如同调色盘里滴落进反色颜料而成的一个漩涡。

在一片狼藉的屋内,发丝同样凌乱的少年们在亲吻着。

不过是个荒诞又暧昧的画面。

踏入房间的人们骤然静了下来,在须臾的沉默之后,低呼声与细细碎语沸反连天。

在重叠的呼吸间,连门外的人在说些什么都无法辨认。

少年们心跳加速,脸颊升温。

 

END

 

*1 Por una Cabeza,《一步之遥》,西班牙语探戈曲,往往用以表达情人之间错综复杂难以割舍的关系。这篇鲶骨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《闻香识女人》的盲舞应该是这首最知名的舞蹈片段吧,跳起来也很好看。

 

TIPS——

虽然常给人以执念于过去记忆的感觉,但原作设定下觉得骨喰其实还是挺看得开的,像是觉得一定会有办法啊珍惜新增加的记忆这样的台词都有,权衡之下就没写到暗堕那么严重的地步只给了个暗堕倾向。

这篇应该还是挺温和的?基本上只保留了一个 暗堕的概念,也没有深入写到具体表现。这里的骨喰大体上还保留着原本的理智以及对鲶尾的态度,当然这个态度在结局处发生了变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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